“不错。谁叫你又犯了罪呢,而且是天大的罪过。”杨震回答得很是干脆。
“我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,真是胡言乱语!”安继宗气急反笑。
杨震也笑了起来:“事到临头,安公子还能如此镇定,倒也叫人深感佩服。但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装傻了,窃银库,杀人,难道不是大罪吗?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诬陷,你含血喷人!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!”作为安离的义子,安继宗自然也是知道库银被盗一案的,可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人竟会把这事与自己联系在一起。
“是吗?那我来问你,今年二月到三月间,你有否多次去西湖的一条叫兰桂舫的花船?”杨震早有准备,便抛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“那倒是不错。怎么,本公子去花船难道还犯了王法不成?”对此,安继宗也没有否认,点头承认。
“那在花船上,你又见了些什么人?”
“当然是船娘和一些船上的下人了。”
“恐怕不光是他们吧,还有一个叫路仲明的银库大使那时也在船上!”杨震说着,也不待其否认,又紧接着道:“你们倒是好盘算,竟想到在花船上商量如何盗取库银。不过,这事还是被那些花船上的人所得知,所以你在前日得知我们已查到这条线索之后,便一不做二不休地出手将那兰桂舫满船人等尽皆杀死灭口了。是也不是!”最后几个字出口时,杨震的眼中有神光爆闪,直逼安继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