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把棋子往棋罐中一丢,起身往窗边走去,叹道:“罢了,就这样吧。”
屋内热得厉害,支开了一半窗子透气,窗外只能看到巴掌大的天空与不停变幻形状的流云。
难以掌控的流云,正如她那个性情不定的小儿子。
这期间,贤妃几次想把郁谨叫进宫来探探他的意思,却总被对方以各种借口推了去。
贤妃想起来就气闷。
不管母子二人有没有相处过,好歹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,竟然对她这个亲娘不闻不问!
有的时候,贤妃也会生出几分不安:老七对她如此淡薄,以后真能顺着她的心意帮衬老四?
这个念头使她对赏梅宴既重视,又有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茫然,总怕一脚踏空了,反受其害。
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声音虽轻微,落在贤妃耳中已足够警醒。
在宫里要想混得好的内侍,沉得住气是必须的,这么匆匆走来莫非是有大事?
很快一名青衣宫婢走了进来:“娘娘,燕王来向您请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