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戚想得通透,心下一片寒凉。
她和戚映萱基本没打过交道,预料不到此人看似冰肌玉骨,实际如此心肠。
“我不该喝酒的。”她小声道,“如果没服下药物,不可能分不清男女客房的区别,被一个牌子欺骗了去。”
薛景寒反扣住她的手,根根手指紧握在一起:“戚戚,这不怪你。药可以下在酒里,也可以下在饭菜之中,只要有害人的心,那种场合你如何防备得了亲近之人。”
苏戚睫毛颤动。
“阿暖,我想见个人。”
薛景寒问:“见谁?”
她闭眼又睁眼,哂笑一声:“殷桃桃。”
殷家九娘,卞文修的外孙女,殷晋的……义妹。
薛景寒出去片刻,便有人带着殷桃桃进屋。短短一夜过后,曾经钟灵毓秀的小姑娘已然满面疲惫,眼眶深深陷了下去,纤细手腕套着沉重的镣铐。
殷桃桃缓慢行至苏戚面前,冲她咧嘴:“苏公子遭遇这般变故,竟能安睡一晚。”
苏戚披着薛景寒衣袍,倚在床柱上,向上扯了扯锦被:“我没杀人,没害戚姑娘,当然睡得着。”
殷桃桃嘴唇挂着讥嘲的冷笑。